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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羅輯思維跟大家聊一個人的故事,達爾文,至於為什麼要聊他,聽到最後,你自然就明白了。
 
達爾文這個人一生留給科學史一個天大的謎題,就是他有20多年的時間幹嘛去了?他1836年環球航行結束,回到倫墩一直到1859年出版《物種起源》,中間二十多年啊!
 
他一直磨磨蹭蹭,即然他所有的資料已經搜集完了,標本啊,包括進化論的思想都醞釀完成,他二十多年為什麼就不動筆?
 
當然有兩種解釋,第一種解釋說,他老人家身體實在是不好,因為他參那個貝格爾號,是從3136年在海上漂泊了五年,要知道海上生漫長枯燥,極容易導致人生病,貝格爾號前一任的船長,就是因為忍受不了這種病痛和寂寞,最後舉槍自殺。
 
達爾文為什麼能上這個船呢?就是因為後一任船長一想,這不是個事兒啊!也不能帶女人上船,而且船長平長跟船員要板著臉的,也不能跟船員太近乎,所以一定要找一個人上船陪他聊天,達爾文就是這麼一個陪他聊天的人,而不是什麼隨船的科學家,不是。
 
但是五年的海上生活,確實也把達爾文的身體摧毀了,1836年回到倫敦之後,基本人類所有能夠引起痛苦的病,達爾文身上都有,一會兒頭痛,一會胃疼,一會兒覺得反胃等等,達爾文最後病到什麼程度?
 
他每天只能掙扎起來工作一兩個小時,就到頭了,甚至長期都臥床,以至於到最後他幾乎不敢參加倫敦的所有的社交活動,按他自己在日記裡的寫法,他說,我怕死半道上,身體就壞到了這種程度
 
但是你說他壞,其實這二十多年他也幹了不少事兒,比如他在倫敦的鄉下養鴿子養蘭花,然後還研究一種生物叫藤藤壺,而且還寫了四卷本的關於藤壺生活史的一部皇皇的臣著,你要說他沒幹事,他幹子呀!可為什麼就不寫物種起源啊?
 
有人說啊,達爾文在繼續認真的準備他的理論,因為他覺得自己理論不完善,資料不完備,所以他才種蘭花啊,才要養鴿子,做更多的科學試驗,這也有道理
 
你比如說達爾文在《物種起源》即使發表之後,他都覺得他的理論當中有個天大的缺憾,這缺憾其實就是一個東西他解釋不了,什麼呢?
 
雄孔雀的尾巴,達爾文自己在日記理寫,他說我一想到雄孔雀的尾巴我都要吐,要反胃,就噁心,因為這個尾巴整個地就顛覆了他的所謂自然選擇理論。
 
你不是說適者生存嗎?可是這尾巴明明顯就不適合生存呐,第一它耗費能量吧?長那麼長,第二它不方便取食吧?這孔雀就飛不高啊,不方便躲避天敵啊,可是為什麼孔雀還要進化出一支長長的,那麼漂亮的尾巴呢?
 
這個問題實際上是達爾文的第二本書,也就是《人類的由來》才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他提出了一個新的假說,除了自然選擇之外,又出現了一種新的選擇方式,叫性 選擇,他的意思是這樣啊,說世界上很可能會出現過一隻短尾巴的雄孔雀,這個孔雀你看取食也很方便,逃避天敵也很敏捷,活得非常的天真爛漫和自在,但是在母 孔雀的眼裡,一隻沒有好尾巴的雄孔雀實在是太醜了,沒有母孔雀願意跟他它交配,於是它也絕種了。
 
所以自然的選擇不光是捕食,逃避天敵這麼簡單,母孔雀的態度,雌性生物的態度,其實也決定了這個特各的很多性狀,這就是所謂的性選擇理論。
 
所以很多科學史家認為,達爾文這後二十年之所以不動筆,都是在補足他的理論,可是問題又來了,那你性選擇理論不是在《物種起源》之後,你才去寫的嗎?你當時為什麼又急匆匆的把物種起源給寫出來呢?那二十多年,你到底為什麼沒動手呢?
 
說實話啊,我進一步瞭解達爾文的進化論之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讀的越深,越瞭解進化論,或者今天的我,以為我已經瞭解了進化論之後,我才真正的理解了達爾文的痛苦。
 
因為達爾文提出來的進化論,實在是太顛覆了,我們很多人都以為,達爾文提出來的顛覆是因為他說,人不是上帝造的,人是猴子變的,所以這個事是一個達爾文的創造,恰恰相反,這件事根本不是達爾文提出來的。
 
關於進化的思想,別說達爾文,從達爾文的爺爺那下輩起,就達爾文爺爺的本人就已經提出了,完整的進化論的思想,物種是有獨產的起源的,物種是變化的,不是 上帝造的,所有的這些理論,幾十年前就提出來了(達爾文的前幾十年),達爾文的爺爺,還有什麼拉馬克進化主議等等全有,那麼達爾文真正的貢獻是什麼?
 
他是在告訴我們,進化壓根沒有方向,每一個物種對自己的命運其實完全無法掌控,這是達爾文真正的發現。
 
在他的眼裡所謂的自然,就是一個面無表情的玩意兒,這個玩意兒沒有任何價值,沒有任何立場,也並不向善,他就是冷靜的像一個死神一樣,拿一把剪頭在旁邊盯著所有的芸芸眾生。他隨時用這把剪刀把所有那些不適合生存下去的物種,哢嚓一剪頭給它剪掉,讓那些適合的物種生存下去。
 
我們每一個人看到這個世界,都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靜謐,然後有小鳥歡唱,有海洋生物自由自在的遨遊,但這都是你眼裡的世界。
 
如果你放到幾億年,甚至幾百萬年,幾千萬年這樣短的時間去看,大自然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些物種,管你是恐龍也好,還是三葉蟲也好,第一個物種的歷史上, 都有一個悲催的故事,因為每一個物種都逃脫不了,大自然的這種剪刀進行的審判,每一個物種不斷的變成灰塵,又不斷的被團結成新的物種,仍回到進化的這個長 長的河洗當中,沒有任何物種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大自然沒有任何方向性。
 
每一個物種都在和這把剪刀,比逃亡的命運,物種自己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前途,沒有物種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然後獲得一種向上的動力。
 
所以達爾文真正趕下神壇的,壓根不是什麼上帝,他是把人類活著的所有信心,都全部給毀掉了,我們以為我們這代人都在奔向美好,我們不斷的在改善自己的命 運,試圖掌控自己的命運,達爾文在帝邊就在冷笑,用他那種英國式散文的筆調在那冷笑,你們什麼都不懂,大自然的剪刀在決定你們,你們自己什麼都決定不了, 這是達爾文進化論真正的精髓。
 
所在達爾文為什麼那麼痛苦,為什麼他不敢發表?其實同時住在英國倫敦的兩個人,都是大鬍子對吧?兩個人住家也不遠,一共就相隔16英里,那個大鬍子的人叫馬克思,兩個人生活在同一代,雖然沒見過面啊。

馬克思也夠顛覆的,但是馬克思心裡有一種,強大的道德力量,他認為他在指點人類的未來,所以他筆耕不輟,天天在那著述,而達爾文在二十年不敢下筆,就是這個原因。
 
所以一直到進化認發表之後,達爾文遭受的這種攻擊,其實到今天都沒有停止,到今天為止還有人說,當然是以科學的態度說,達爾文的進化論是一個錯誤,在他同 時代人那裡就是更是如此了,無數的人去攻擊他,包括他最好的朋友,英國當時最著名的科學家,都在反對他,因為達爾文進化論甚至不符合當時科學的標準,因為 它僅僅是一種假說。直到今天我們還得說,達爾文的進化論是一個假說。
 
達爾文的這些顛覆性的想法,讓他身邊的人都非常害怕,他妻子在嫁給他之前,就給他寫了一封信,他老婆非常愛他,也是他表姐啊,就說我非常愛你,但是你這套理論,把上帝算是徹底得罪了,我嫁給你之後,我們相愛一生之後在天堂還能重逢嗎?
 
達爾文後來在自己的日記裡也寫到,他說,每到深夜的時候,我經常抱著這封信把它貼在臉上沉痛地哭泣,因為我真的不知道在天堂,我和我的妻子能不能相逢?
 
達爾文活了73歲,在臨死的時候他留下遺囑說,給我一具普通的棺木就好。但是後來英國人決定,把他葬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跟牛頓葬在一起,所以違反背了他遺囑,給製作了一具豪華的棺木,然後他的旁邊是牛頓,和一生都反對他的英國物理學家開爾文。
 
所以我覺得,達爾文的墓也算是一個圖騰吧,一個人做出了臣大的貢獻,但是他被一具違背他自己命運的,一個超越他想像的豪華棺木釘在了歷史上,而身邊有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有反對了他一輩子的科學家,就這樣面對著千秋萬代。
 
達爾文的故事至少到這裡可以告訴我們,我們都在說中國要做創新型國家,我們缺的是中國創造。創造有那麼容易嗎?創造要付出的可不是智慧,創造首先要付出的就勇氣!
 
關於達爾文的第二個謎題就是,你不是二十多年一直拖著不動筆嗎?可是為什麼從1858年到1859年,僅僅一年時間他就把這本書給寫出來了呢?這又是牽扯到科學史上的一樁公案。
 
1858年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另外一個英國人叫華萊士,這個人比達爾文年輕個十幾歲,這個人是個科學瘋子,但是是個吊絲出身,家裡什麼錢都沒有,但是一生就是熱愛科學研究。
 
他先是跑到亞馬遜從林裡面搞科學研究,記錄了大量的資料,然後搜集了幾萬種標本,然後托運一個船運回英國,可是這個船突然失火,然後整個所有的資料全部報戶廢了。
 
但這個人繼續頑強的奮鬥,然後跑到馬來群島,就是今天的東南亞那個地方,在從林裡面又開始搞這種科考,到1858年他有一次得了瘧疾,然後非常痛苦,在從林當中養病,養病的同時突然靈光一現,關於整個生物進化,他突然自己搞出了一套理論,然後用三天時間寫出一篇論文。
 
寫完了,自己看了怎麼都覺得好,然後給誰看呢?哎~!他就想到了達爾文,就給達爾文寄去了。達爾文老人家,還在那慢慢騰騰在家養病,種蘭花,養鴿子呢,一看這篇論文傻了,為什麼?
 
因為這篇論文當中,幾乎所有的思想跟他正在醞釀的這個《物種起源》幾乎一模一樣,就幾乎是他後寫《物種起源》那本書的提綱,連裡面的用詞都一樣。這個老人家拖著個病體,然後就陷入了非常長的痛苦的思考,怎麼辦呢?
 
他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呢就是把篇論文,因為華萊士把論文寄給他,就是你幫我推薦發表啊,你是老前輩啊!如果推薦一發表,這二十多年白忍了,從此以後提 到什麼進化論,那就是那就叫華萊士主義,沒他達爾文什麼事兒了,這事真是捨不得。就像在打牌的時候,已經做完了聽牌,聽了好長時間,突然有人點炮,這個心 態真的是受不了。
 
可是他又不能說別人把論文寄給你,一個英國紳士,怎麼能搶先把自己的論文發表呢?更何況這個時候他又沒有寫,所以他非常的痛苦。後來他就給他的一些朋友寫信,說咋辦?咋辦?我又是一個英國紳士,可我又實在是不甘心。
 
後來英國的一些科學家,他的一些朋友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說這樣吧,折中吧,你趕緊寫一篇提綱,你把你要表達的思想給寫出來,然後跟這篇咱們一塊在英國皇家科學院的那篇雜起上發表,這樣不就是一個折中的辦法嗎?
 
最後達爾文也接受了這個想法,然後又把這個想法寫信,不遠萬里的寄到了馬來群島,給這個華萊士。說,這樣行不行?華萊士說,行啊,不僅行,而我覺得我跟你老前輩想到同一結論我很榮幸的,這樣完全可以。
 
所以,雖然這篇雜誌發表了兩篇論文,但實際上,這就是科學界自己內部的事情,更何況達爾文這二十多年時間裡,跟他的一些科學界朋友,其實把這些思想已經表達過,所以並沒有引起什麼樣的波瀾。
 
但是達爾文從此就覺得這事兒不對了,時不我待,然後就從這一天開始,就開始奮筆癡書,用一年時間就把《物種起源》給寫出來了。185912月發表出版,然後一發表出版就立即成為暢銷書,第一版幾千本當天賣光,然後幾年之內迅速重印了6次,然後達爾文就暴得大名。

那麼再回頭看這個華萊士,華萊士的心態非常好,他說,我非常榮幸能跟你想到一塊去,而且我認為從此之後,我就可以稱自己為達爾文主義者,我堅決不會跟你去搶這個理論的發明權,所以後來華萊士為了證明這一點,自己又寫了一本專著。
 
這本專著的名字就叫《達爾文主義》,那意思就是,我是達爾文主義的信徒,所以這件事情基本上是科學史上的一段佳話了,兩個英國紳士是怎麼樣推讓一個理論的發明權的。
 
這就是讓我們想到了也是英國人牛頓,跟法國人萊布尼茨關於微積分的發明權,幾百年吵的面紅耳赤,甚至引發了英國人和法國人,兩個國家民族主義的這種對決,那就顯得很不紳士。
 
所以你去看達爾文主義,之所以能夠獲得那麼大的影響,跟他所在的那樣一個環境是非常相關的,他需要有一個大興常好的科學家的群落。這個科學家群落不僅大家能夠推讓功勞,而且在互相批批判的時候也能夠做到一種紳般的態度。
 
所以你去看達爾文最重要的就是1860年在牛津大學搞的那樣一次大辯論,這資辯論當中,就是針對到底進化論有沒有道理,雙方對決,雖然這是一次我們後來講是大對決,但實際上對決的烈度是非常輕的,大家都是用理性來探討這件事情的。
 
其實中最激烈的一個人是誰啊?叫羅伊船長,他是誰呢?就是當年帶達爾文上貝格爾號的那個船長,這個船長實在是受不了了,說我怎麼帶你出去搞了五年之後,你想出了這樣一套歪理邪說,然後讓我去得罪上帝。
 
但是又不是科學家,也沒法說,所以在會場上舉著聖經,說this book this book這本書這本書,然後就去鬧場,但是鬧到最後,他也沒有怎麼樣,但是五年之後,他舉槍自盡。他實在是太愧疚了,他對上帝心中充滿了一種贖罪感,我怎麼能把達爾文這樣的魔鬼放出來,但是他並不是拿槍去殺達爾文了,他僅僅是舉槍自盡。
 
我們都說進化論引起了軒然大波,但實際上它並沒有引發什麼樣的迫害,無數的人去批判達爾文,但是達爾文基本上採取的是一種不回答,置之不理,是這樣一種態度。
 
相反是像赫胥黎這樣的人跳出來,他號稱我是達爾文的鬥犬,一旦搞辯論的時候,赫胥黎在旁邊蹲著聽,誰說的什麼話,一旦讓赫胥黎揭拽住個小尾巴,他就要衝上 去。沖上去之前,他習慣講一句話,說,上帝終於把他落到我手裡了,然後就沖上去跟他辯論,都是非常英國紳士的這種辯論的方法,其實最極端的反對達爾文的是 一個叫歐文的動物學家。
 
這個動物學家最激烈的反對達爾文的方式是什麼,就是他後來當上了英國自然博物館的館長,他把自己的塑像放在了大廳中間,而把達爾文和赫胥黎的塑像放在了咖啡館裡。僅僅用這種非常微弱的方式對達爾文進行了報復!
 
還是回到那個話題,我們都在說中國要成為一個創新型國家,我們要拿得出中國人民對得起人類歷史的創新,那麼這種創新所需要的第二個條件:第一個是勇力,第二個條件就是必須要有一個好的創新的環境,否則一個創新又從何談起呢?
 
關於達爾文的一個非常重要的誤解,就是進化這兩個字。其實達爾文在《物種起源》這一本書當中,都沒有提到進化,只在結尾處用了一處關於進化這個詞,但僅僅這一處可就闖下了塌天大禍了。
 
所以後來很多人,比如說社會達爾文主義者,就是拿達爾文的這套理論說,你看弱者就應該被淘汰吧,我們強者就應該生存吧?所謂後面的斯賓塞包括後來的希特勒都是這套社會達爾文的信徒,認為有一個所謂的進化或者進步的趨勢,在主導著人類的歷史。
 
所以回頭一看,你看我們中國人嚴複的那個翻譯反而是對的,他只翻譯了八個字,叫什麼?叫,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嚴複可沒翻成適者進步,沒有進步。
 
確實達爾文自己也從來沒有說過進步的意思,生物就是這樣在演化,沒有進化的問題,達爾文曾經寫過一段批註,說,從所有的證擾裡面,我們看不到生物演化所謂的進步趨勢。
 
沒錯,所括後來的達爾文主義者,一個著名的叫古爾德這個人,他就反復的講這個道理,說如果從生物的演化來看,細菌實際上它的適應性,比我們高級的哺乳類動物,包括我們人類,其實它的適應性更強。
 
要知道細菌的適應性嚇死人啊,它可以在地下很深處,幾百米的玄武岩裡面生存,它可以利用地熱,它可以完全沒有氧氣的環境裡面生存,然後它的繁殖是那麼的迅速。如果從適應性上來講,經菌比我們人類要強大得多,而且我們人類反而要靠細菌才能生存。
 
有一個統計說,細菌微生物的份量占到我們人體總重量的1/10,沒有細菌我們人一分鐘都活不下去。所以你說到底人是比細菌高級嗎?實際上在達爾文看來根本不存在這種可能。
 
換句話講,進化論實際上在否定所謂進化,那怎麼理解一定會出現人這樣的高級的生物呢?哎~!後來的新達爾文主義者,就是我剛和說的這個古爾德,他就提出了一套理論,叫醉漢回家理論。
 
什麼意思呢?就是,物種就像一個喝醉的人,他要回家,跌跌撞撞,一通胡走,但是他回家的路上呢,左邊是一堵牆,右邊是一條溝,那你說最後這個醉漢會怎麼樣?
 
對啊,一定會掉溝裡,因為撞到牆沒用,撞到牆會被彈回來,但是掉到溝裡這個趨勢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雖然物種在進化的過程中完全沒有目標,但是住簡單這個方向,簡化到細菌,這就遇到一堵牆了,沒法再簡化了,所以這頭方向就被堵死。
 
而另外一頭呢,只要你跌跌撞撞的走下去,多少你都會掉到這個水溝裡,那就是越來越複雜。如果從生物物種的數量分佈上,我們也基本上也可以驗證這個趨勢。
 
到目前我們命名的哺乳動物大概也就4千多種,可是微生物的種量就大的嚇人,已經正式命名的就100萬種,其實很多大量微生物,我們即無法命名,甚至還沒有觀測到的還多的是。
 
所以大量的可能性,其實堆積在簡單化這一側,而真正能夠成為高級,複雜這種動物的,其實只有區區數種,那按照這種醉漢回家理論,我們要得出一個非常悲觀的結論,就是人類所謂的進化,所謂的進步,其實只是像醉漢回家般的一種偶然性。
 
在地球上出現人這種生物,其實是無數個偶然性當中的最小的一種,那麼在這種理論下,我們人類在反觀我們幾百年形成的這種進步觀,就非常的可疑了。
 
我還記得科幻作家,劉慈欣他寫過一篇小短文,他說其實我們人類科技一直在進步,但是等在人類前方的其實是幾個科技奇點。奇點,就是發展突然發生突變的這種點,這種奇點即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一件大壞事。
 
好事比如說人類可以能踏上永生的臺階,那麼還有可能發生的大壞事就是,一個人有可能就可以劫持全世界。因為地球就是一個太空船嘛,大家都封閉的在這上面生活嘛,如果當技術進步發展到有一部分人可以擁有一種武器,可以毀來整個地球,那會發生什麼呢?
 
現在我們知道朝鮮的一個胖子,現在擁有了一個核武器對吧?據說他有,但是他畢竟不能毀滅全球啊,但如果技術再這樣發展下去,比如說反物質武器,反物質武器,理論上,只需要30噸重,用一艘船或才一個載重卡載著,然後它只要一旦觸發,整個地球就毀滅。
 
那好,一個人一旦扔有了這種能量,那我們能不聽他的嗎?那他就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大的暴君,也許我們的文明確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按照民主,自由,繁榮,富庶這種方向發展下去,人類有可能在前方等著我們的是沉沉的黑暗。
 
所以不要用進步主義的態度去歡呼,達爾文其實就在告訴我們,沒有什麼進步,沒有什麼進步...
 
所以古爾德講過一句話,說,達爾文在一百多年前提出來的進化論,對我們今天仍然有教益,我們必須要拔出那些讓人類自大的那些基礎,我們必須認識到,人類只是生物這個巨大的樹杈上新生的一個小小枝條,而且隨時可能被毀滅。
 
如果不能放棄進步這根稻草,我們在150多年後,其實就還沒準備好接受達爾文,那麼即然進步是這麼的悲觀,如果我們還要渴求進步怎麼辦?
 
很簡單,我們必須靠人類自己的努力,大自然幫不了我們,客觀規律幫不了我們,馬克思經常講的,不以人類主觀意志為轉移的那些東西,也幫不了我們。
 
人類要進步只有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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