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峰落羽松秘境103.12.12
這兩天看一本美國史。
作者提到英國清教徒移民美洲的背景,宗教迫害是主要因素,然而貧窮更是移民的積極動力。就像當年我們的祖先冒著生命危險來到台灣,要不是原鄉貧瘠無以為生,誰願意走上這條路。
然而作者在字裡行間裡也隱約暗示貧窮更是宗教的溫床。
從十五世紀末到十九世紀初,英國領先整個歐洲開始進入機械化與工業化,進步帶來繁榮與富裕,為某些人帶來財富,但也為某些人帶來災難。在這場被後世稱為「工業革命」的人類變革與進步中,英國發生了「羊吃人事件」。
其實羊祇吃草,不會吃人。
中世紀英國農村人口大多是佃農,原本地主與佃農之間維持著「佃農交租,地主收租」的租佃關係,地租隨著供需起落,彼此一直相安無事。
然 而隨著工業革命和新航路的發現,對外貿易帶動英國的紡織業,需求拉起價格,羊毛的價格節節高漲。不久地主發現土地從事放牧的收益竟比租佃更高,而且高很 多。於是紛紛收回放佃的土地改為牧地。地主這個基於現實的考量,讓大批農民因此失去土地,流離失所,很多人因此餓死,史稱「羊吃人事件」。
還好工業革命也創造了很多工廠,吸收了農村人口;城市商業的興盛也提供了不少就業機會,海外拓展也需要不少人力,在在都提供了各種舒解之道,沒讓悲劇進一步惡化。
英國的羊吃人事件,後來幸運地解決了問題,但免不了發生了無數次暴動和血腥的鎮壓,無數的地主與農民死於暴動,社會也動盪不安了好一陣子。
如果不以人道的角度來探討這個問題,換從另一個角度思考:為什麼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對社會的貢獻竟然會不如一頭羊。
是社會該檢討,還是個人該檢討?
其灣的勞工問題其實也差不多,我總訥悶:為什麼國家花了九年的教育資源,社會上有些人的競爭力竟然不如外勞?該怪政府?還是怪自己。
順便一提,英國的「羊吃人事件」間接也對台灣造成影響。
公元1811-20年間蘇格蘭撒德蘭郡公爵為了要養羊圖利,全面收回他放佃的農地。此舉造成總計約有一萬五千名農戶被驅趕離開原先耕作的家園,英國史稱「不名譽的撒德驅逐事件」(infamous Sutherland Clearance)。往後這些喪失家園的蘇格蘭農民經過一段流離失所飢寒困頓的日子,不得不陸續移民到澳洲、紐西蘭及加拿大等英國新增殖民地(早先一撥英國移民是移往後來獨立的美國,成員主要以清教徒和愛爾蘭人居多)。
蘇格蘭撒德蘭郡一對青年喬治‧馬偕(George Mackay)與海倫‧撒德蘭(Helen Sutherland)在1830年海渡重洋到如今加拿大安大略省牛津郡的左拉(Zorra)小鎮,從此落戶。兩人共育四男二女。他們最小的兒子George Leslie Mackay(1844-1901)在公元1871年 底來台,自打狗登岸後隔年三月抵淡水,開始他在台的二十九年傳教事業。他為基督教長老會在北台創建了六十間教堂,更為台灣留下了淡水馬偕醫館(今馬偕紀念 醫院)、牛津學堂(今真理大學)、理學堂大書院(今台灣神學院)、淡水女學堂(今淡江中學)。他除致力於傳教事業外,對台灣的文明也多有貢獻,更為台灣留 下不少當時的史料。他自取漢名偕叡理,當時人們稱他「偕牧師」或「黑鬚番」,如今人們習稱他為馬偕或馬偕博士(他後來獲贈神學博士)。
另外宗教也是個有趣的課題。
台灣各地,從西部海岸到高山上處處可見不同建築特色的教堂,這些都是從荷、西時期開始,熱忱又勇敢的西方傳教士不辭千辛萬苦遠渡重洋努力的結果。但也見證了台灣早年的貧窮。
貧窮與無知是宗教的溫床,不管是佛教,還是基督教。
然而有趣的是,作者發現當年的清教徒來到美洲大陸經歷各種正義與不正義的努力後,生活開始富裕,對宗教的熱誠就沒當年的執著了。
富裕使人們生活腐化,也漸遠離上帝的懷抱。
相反的,佛教在人民生活困苦時,提供和基督教相同的心靈慰藉,但相較基督教提供幫助與協助,佛教數千年來提供了不少造反或革命的觸媒。
但 當人們生活富裕後兩者的差異就特別明顯,基督徒信仰的力量會被物資所腐化,然而佛教社會的佞佛現象反而更加嚴重。這還真是個有趣又值得深究的現象。其實這 也是種腐化,東西方社會都有類似的情形,富裕的社會帶來各式各樣包裝著各種可笑,甚至反智的外衣、表面宣揚教義,卻做著斂財騙色的勾當。
同樣地,讓人感慨時代與科技的進步,政府也花了大量的教育資源,對有些人來說似乎毫無作用,人類似乎天生帶有迷信與愚蠢基因。
西 方世界的工業革命為一部分人創造了財富,也讓社會產生了中產階級。然而文明和教育卻讓人類醜陋的內心開始有貪婪、嫉妒的想法。其實貧富懸殊自古有之,所謂 「均富」是個天大的謊言,永遠不可能實現的烏托邦;然而貪婪、嫉妒亦是人類古老的基因,打著均富的旗幟、譴責富人的不義永遠有賣點,永遠有市場。野心人士 藉著文明進步開始鼓吹窮人仇富,搧惑人心,他們嘴裡嚷著不公不義,污衊富人的財富都是剝削而來,為好逸惡勞的人們編織出坐享其成的合理藉口。他們提倡社會 主義,後來更鼓吹共產主義,搧惑人們仇富,一心想藉著鬥爭打倒富人,好來瓜分他們的財富。然而,社會裡的富人消失了,然後呢......好吃懶做永遠無法 翻身,祇為野心家取得政權作嫁。
經過三、四百年,全世界採行共產制度的國家幾乎都已證明不可行,兩大共產國家蘇俄與中共,一個老早就實行修正主義,一個明講改革開放,暗棄共產制度。然而遺憾的是,在民主政治下,主張仇富與社會福利(其實就是共產,祇是不敢明言)是個誘惑人心的說辭,更是搏取選票的利器。於是有些政黨就和宗教一樣,以貧窮為溫床。然而他們並沒有像基督教一樣提供人們心靈與社會的安定。反而像中國古老的白蓮教一樣不時鼓吹動亂,以便取得個人政治利益與財富,甚至攫取政權,他們是披著政黨外衣的邪教,社會的毒瘤。102.12.15初稿,104.09.11增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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