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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羅輯思維啊有一個微信公眾帳號,我們提供一項服務,就是我們的微友可以點題讓我來說。今天我們說的就是他們點的一個題,就是地域歧視。

 

其實我知道啦,他們的意思就是讓我批評一下地域歧視,然後說一說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怎麼讓河南人民這種飽受歧視的族群能夠重新揚眉吐氣。

 

但是我想了一想,這個可能真的是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因為地域歧視這種文化現象有兩個特點。第一個特點呢,就是他是充塞在空氣當中的,一種若隱若現、若有若無的一種環境壓力。一旦回到真實具體的場景的時候,擺在面上的地域歧視,反倒容易變成是一種善意的玩笑。

 

我第一次感受到這一點,就是我在央視當製片人的時候。有一次開製片人會,中間會議間歇的過程當中,我們那個部主任,就指著我們一個同事山西人,就說,唉, 你聽到過一個山西的段子嗎?說山西人摳啊,摳到什麼程度?夏天買一把扇子不捨得扇,把扇子擺在這,然後搖頭,結果哄堂大笑。

 

這分明是地域歧視吧,但是在那樣的場景下,這反而是一個善意的玩笑,大家哈哈一樂就過去了。

 

恰恰是那些不太熟悉的人,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甚至是比較禮貌的方式給你的壓力,那才是刻骨的地域仇視。比如說,你說,別人問你說哪兒人啊,你說河南人,別人說,哦,河南,河南,挺好挺好挺好。實際上你已經分明的感受到那種惡意的存在。

 

地域歧視的另外一個特點,就是他是一個鄙視鏈條。上到國家之間的地域歧視,小到城市省際之間的地域歧視,甚至省內也有地域歧視。比如河南人在外面受到地域歧視,在省內他們還去歧視駐馬店人。上海人歧視江北人,而在上海人內部,上海的其它城區的人會歧視那些下只腳的地方。

 

比如說美國人會歧視中國人,可是美國人內部呢,他們又會歧視德克薩斯人。美國人到歐洲去,又被歐洲人歧視。歐洲人互相之間有歧視,法國人歧視德國人,德國人歧視法國人,最後法德兩國人共同去歧視英國人。

 

所以這有點像中國人的麻將,就是只要你坐到桌上,你肯定有上家,肯定有下家,上家打出來的牌你得吃,你打出來的牌就又有別人去吃掉。所以這似乎是一個沒頭沒尾的一個貪吃蛇的這樣的一個鄙視鏈條。所以想把這個鏈條深深地從文化上打斷,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但是他到底有沒有解決辦法,自打我看到一本書之後,我對這個問題幾乎是徹底絕望。這本書是鄭也夫先生寫的《信任論》。其中有一個小章節,他講了一個原理。

 

他說啊,其實任何生物包括人類,在進化的一個漫長而殘酷的戰場當中,他只要想生存,他必須有一個本能。就是把這個世界簡化掉。

 

世界有多複雜我們先從棋來看。一種棋比如三種主要的棋類吧,比如國際象棋、中國象棋、圍棋。圍棋是最複雜的,變化最多的。

 

就是其中最簡單的國際象棋,大概走完一盤國際象棋,大概是四十步,每一步都可能面對三十種選擇。所以你粗粗地一匡算,一盤國際象棋可能牽扯到的符合規則的變化,大概是十的一百二十次方,甚至有的計算說是十的二百四十次方。

 

這麼龐大的一個數字,你其實就會印證了中國古人講的那句話,叫做千古無重局,換句話說即使是在棋盤,這種規則既定、邊界既定、時長既定的博弈的格局當中,這種變化都是無窮盡的,更何況我們人生,一個生物面對的生存競爭這樣的博弈環境。那它的所有的變化的種類是無窮多的。

 

所以一個生物在進化過程當中,他一定是要想出一種簡化機制。這種簡化機制對於我們人來說,其實就是把世界完全的符號化。比如說我們人經常會說,叫千種紅百種綠萬種灰。你僅僅說出一個紅字,實際上別人並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種顏色。

 

再比如說我們說輕和重,最重要的一個特點就是說那個疼痛。到目前為止科學界也沒有一個完整的方法能夠把疼痛這種感覺去量化。你說到底有多疼?所以前一陣微博上傳了一個段子說,哎呀,女性分娩這是一種非常疼啊,說分娩的時候的疼是十二級疼。似乎搞得很科學的樣子。

 

後來我找一些專家一打聽,他們告訴我疼痛根本沒有標準的分類法。為什麼?因為這是一種對世界的簡化機制。他並不描述真實,他只描述想像中的那個簡化過的世界。

 

其實對於任何一個想把握外在世界的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困難。比如說皇帝,據說康熙大帝在他的御座的這個旁邊,他要貼一個紙條,這個紙條是寫什麼?全國各個省份的督撫大員的這種名單。

 

他靠這種名單,這就是他對他掌握的這個帝國的一個基本的簡化機制。他知道哪個省是誰在管,他只能掌握到這一層。

 

你在史景遷先生,就是美國的一個著名的研究中國歷史的一個專家,他寫了一本小說叫《康熙》。裡面他記載了一個康熙的小日記,自己寫的,偷偷摸摸寫的一個小文字。

 

他就說啊,他說,這個其實這篇文章裡面就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地域歧視。比如說他看不起山西人,他說山西人摳。所有的親朋好友只要窮一點,他都不去照顧。而且客人來了,連一頓飯都不留。就我個人跟山西朋友打交道的經歷,我覺得摳的也有啦,但是遠沒有摳到這個份兒上吧。

 

但是對於一個皇帝來說,他又怎麼辦呢。他只能用這種相對來說符號化、臉譜化的一種叫簡化機制,來理解他治下的臣民。如果沒有這種簡化機制,一個像康熙大帝雖然英明神武,可是他坐在御座上,他怎麼掌控這個帝國呢。

 

就在民間老百姓其實我們也有相類似的經驗。一個母親跟自己的女兒,她介紹外在世界的時候,她只能用一個非常簡化的結論告訴她,比如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要小心,十點鐘之前一定要回家,不要跟男人在外面待到十點鐘之後。這就是一個母親跟她女兒交流的時候對世界的簡化。

 

最近那個電影叫《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對吧,我們看到少年派在小時候,他非常神奇的一項功能就是背出圓周率的很多位,這也是很多小孩展示的一個技巧。可是為什麼圓周率那麼難背啊,就是因為他沒有意義。

 

可是你看中國古代的一個叫千字文的一篇文章,很多上過私塾的人都會背。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他也是一千個完全不搭著的字兒,但為什麼好背呢,就是因為他有意義。

 

所以我們人類怎麼去把握如此複雜的外在世界呢,就是我們用簡化機制讓它賦予意義,然後通過意義去理解這個世界。而地域歧視就是一種非常典型的一種簡化機制。我們無法去把握河南省那麼大的一個省,幾千萬人將近上億人口的那麼大的一個複雜性。所以乾脆我們就把他符號化。

 

所以最後回到維特根斯坦,也是著名的哲學家,他的一句話,說凡是能夠言說的世界,就是我們能夠掌握的世界,如果不能言說出來,也就是不能把它符號化的簡化的世界,我們只好保持沉默。

 

下面就該說說遇到地域歧視,我們應該怎麼辦?這就是必須要回到我們人認知世界的源頭。就是不斷地建立起什麼是我們、什麼是他們之間的這樣的一個邊界。隨著這種邊界的形成,其實你會發現我們的世界是一盤糊塗賬。

 

比如說在亞運會期間,有一個廣州市民就發了一條微博。那個微博就氣哼哼的,分明是受到了地域歧視的結果。他說啊,他說你們外地人,你們不能一邊罵我的亞運 會辦得不好,一邊又跑來把我們所有的票都搶光。你們這些外地人不能跑到我們的地鐵上,把我們的市民的位置全部占掉,然後又說我們的廣州治安不好,等等。

 

你站到他的角度來說,他的所有的委屈、他的憤怒,都那麼的真實,而且那麼地有道理。可是在我們和他們,我們廣州人和他們外地人之間的一盤帳,大家能聽得出來吧,實際上是一團亂轉。因為買光你們票的人,和說你們亞運會辦得不好的人,可能是一撥人,可能也不是一撥人。

 

但是沒有辦法,我們人的成長過程其實就是不斷的構建自我和外界,也就是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邊界的過程。生過孩子的父母都知道,孩子從八個月到十二個月,會出現心理的一個階段,叫認生。就是除了媽媽和爸爸,誰都不讓抱了這個階段。

 

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起,一個自我就在構件。什麼人是我的爸媽,什麼小碗是我吃飯的小碗,這是我睡覺的床,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的朋友,這是我的學校,這是我的城市,我的文化,我的語言,我的祖國。

 

人從小到大,就是不斷的把一些外在的和自己其實沒什麼關係的事物,認同到自我的人格當中。然後,誰要是動了我的東西,這種他認同的這種外界之物,他就會覺得自我人格受到了傷害。

 

比如說在這種反日大潮當中,你會發現最激烈的是一幫什麼人,是年輕人。而且我就見過一個就是提起日本,那就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就要殺到日本列島的那麼一個小孩。

是一個初中生,我當時就覺得特別奇怪,我說你跟日本人有什麼仇啊,後來我發現他也說不出來什麼。但是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因為他在這個年齡階段正好是構建起他的國家認同。

 

他認同這個國家,所以所有對這個國家曾經或者未來可能造成傷害的族群,都成了他的認知當中的他們,是敵人,所以他充滿了仇恨。

 

我還記得我的大學的校長李培根先生,他講過一句話,說什麼叫母校啊。母校就是指那個自己隨時隨地可以罵,但別人絕對不能罵的那個學校,就叫母校。

 

為什麼?因為這個學校已經成為你的人格當中認同的一部分,誰去傷害它,跟傷害你從心裡機制上引起的這種反感是一模一樣的。這就是我們和他們構建的一個過程。地域歧視其實就是來自於這個。

 

我們北京人,我們上海人,他們外地人,或者在北京人內部,我們東城西城的人,他們是崇文宣武的人等等。這種邊界一旦構成,所謂的歧視就在這種自我認同的構成當中,開始潛滋蔓長。

 

那好怎麼破解?原則上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你把你這種認同變得無邊弗界。也就是你認同的邊界已經變成了這個宇宙,或者說這個世界的全部。

 

不要以為這是什麼很古怪的思維方式,你比如中國古代哲學家張載。他寫了一個非常著名的一篇文章,叫《西銘》。其中就提出了一種叫民胞物與的思想。什麼叫民 胞物與啊?就是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同胞,所有的物都是我的同類。這是一種非常宏大的一種哲學思想。在基督教的思想當中,也非常突出這種思想。

 

比如在十七世紀,英國有一個詩人叫約翰?多恩。他就寫了一段佈道詞,很有名的。大概的意思是說,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一部分,正如所有的地點,包括一個小小的 石子都是歐洲的一部分。當一個石子滾到了海峽當中,這就是歐洲少了一部分。每一個人的死去或者離去,都是我這個主體少掉了一部分。

 

所以當你聽到喪鐘鳴起的時候,你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喪鐘就是為你而鳴。聽到這個詞比較熟悉吧,對,沒錯,後來海明威就根據這個詞寫了那本著名的小說《喪鐘為誰而鳴》。

 

這也是中國張載提出來的那種所謂民胞物與的思想。這是一脈相通的。這種思想的本質就是把自我的認同擴大到所有的邊界上去。如果一個人有這樣的胸懷,那他就不可能有地域歧視。

 

那還有一種思維方式呢,就是剝離。這就是佛法的這樣一種修行方法。既然人的成長過程是不斷把外物認同到自己的主體當中,那佛法的修煉就是不斷的把這種認同 給剝離掉。外界跟你有什麼關係,包括這個肉身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最後修煉到最後,所謂的成佛做祖,就是把自己的靈魂和所有外界的附著物全部剝離。不僅要出 家,而且連肉身都可以不要。

 

那麼在社會當中生活有的時候面對地域歧視,我們也真的就不得不採取這種所謂的剝離法。比如說,我有一次聽馬化騰講,因為騰訊嘛,那麼一個產品服務那麼多人,罵他的人就很多。有的人真的是叫辱駡啊,用各種最髒的字眼罵他。

 

有的時候馬化騰的夫人就氣得要死,馬化騰就跟他夫人講,說你不要氣,他們罵的是馬化騰,罵的不是我,哎你看這就是一種很高明的思維方式。因為你的社會符號被辱駡了,這跟你的內在人格其實沒有什麼關係。你把之間的這種關係一旦看穿,你就不會覺得被辱駡。

 

其實很多我們很尊敬的人,他思考世界就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比如說在美國的越戰期間,有一個人叫穆斯提。他就每天到這白宮門前拿一個蠟燭站在那兒反戰。有的時候遊行隊伍都散去了,他還拿一個蠟燭站那兒反戰。

 

有的人就問他,說穆斯提先生你站這兒有什麼用嗎?對吧,你能改變這個國家嗎。這個人非常正色的回答,說是啊,我改變不了這個國家,我站這我只是不讓這個國家改變我。你看這就是剝離世界的一個態度。

 

還有幾乎同時的美國有一個著名的拳王,穆罕默德?阿裡。在1971年的時候,6月28日,我記得這個日子很清楚。美國最高法院做了一紙判決。說穆罕默德?阿裡拒絕服兵役,這是正當的,他可以出於自己的理由拒絕服兵役。

 

因為阿裡的道理非常簡單,說我在這個國家,我作為一個黑人,作為一個奴隸的後裔,我要平等你們不給,我要尊嚴你們不給,我憑什麼跟你們,聽你們的,跑去跟什麼亞洲人,跟什麼越南人,中國人打仗。要打我們就在這兒打,可以在美國我們見個生死。你死我活可以,但是我不去打仗。

 

所以他堅決拒絕服兵役。你看這就是一個人他有一種能力,把自己和周邊的群體能夠剝離開來的一種態度。這就是佛法修行的態度。

 

所以如果呀破解地域歧視,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從自己著手,有這麼兩條路可以供你選。要麼把自己的人格放大到無遠弗界的大,要麼收縮成自己非常獨立的人格。如果做不到這兩頭的話,那麼我們就會在地域歧視這一鍋爛湯當中始終煎熬自己的生命。

 

 

那位又問了,說你剛才說的那個解決方法不對頭,因為你說的都是自我修為,怎麼讓自己不歧視他人,可是我們在生活中經常面對的是,別人歧視我們呀,我們應該 怎麼辦呢?作為河南人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以至於河南省委書記幾任上任之後,都要開座談會說怎麼把這個問題給解決掉。

 

最近讀了一篇小文章,我覺得給了我們一個非常有趣的啟發角度。1934年的時候,在中國的揚州發生了這麼一個案子,這個案子的主人公姓易,叫易君左,在民 國的時候還算是一個挺有名的文人,但是解放後,因為他去了香港,而且他的書在大陸都沒有發行,所以漸漸的這邊就沒人知道他了。

 

這個人啊是一個御用文人,說白了品行也不是很好,姓易,叫易君左,說到這兒的時候我突然就突發奇想,我突然從他這個姓易,聯想到大家還記得,李安那個電影 《色戒》裡面那個易先生吧,對,你看,兩個姓易的人不是好東西,會不會就給我心中留下了一個印象,說姓易的往往是負面的呢,這也是我對世界聯想的一個簡化 機制,在這裡向所有姓易的朋友道個歉,你們都是好人,這兩個姓易的是特例,這是打個岔。

 

回來再說這個易君左,他32年的時候就跑到揚州閑住了一段時間,文人嘛總是要寫點東西啦,就寫點揚州的這個風情啊等等,寫了一本書叫《揚州閒話》,這閒話要是寫寫風景什麼的也就罷了,可要命就要命在他寫到了揚州人。

 

比如說,當然充滿了那種輕蔑和調侃,或者說輕佻的那種口吻,比如說揚州人說話囉嗦啊等等,人家揚州人確實也給當時像南京上海這一帶人,留下這麼一印象,因 為方言的關係,比如我看過一部揚州方言的電影,裡面就揚州人表達情緒特別誇張,我到現在還記得小時候聽過那一句臺詞,揚州人說***,就開水漲價了這麼個 事兒,他就拼命的在這兒叫喚,我印象都非常深,對揚州的方言也充滿了歧視。

 

還有呢,就是對揚州的女人,這易君左在《揚州閒話》裡就說了這麼一句話,說揚州人啊第一個出妓女多,然後出姨太太多,為什麼呢,因為揚州水多,水邊種的都是楊柳,所以揚州女人就是水性楊花。

 

你老天爺啊,你想,一個文人還是挺有名的一個文人,把這幾話寫到書裡還出版了,還是當時著名的中華書局出版了,你想想看揚州人能不炸鍋嘛,一炸鍋之後就發生了什麼呢,就揚州的婦女界啊商界啊包括黑社會,都要跟這個姓易的玩兒命.

 

然後各界都開始組織起來,最後上訴到法庭告他,包括告中華書局,那很快開庭,這種案子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麼懸念,還吵什麼吵,你就錯了嘛,你搞歧視了嘛,所以法院很快就判下來,判這個易君左先賠800大洋,給揚州人做公益事業,然後判中華書局,要銷毀這本書然後永不再版。

 

說實話,這本書我也沒看過,我也是道聼塗説來的。但是這個案子其實給我們一種啟發,就是你看針對地域歧視,這種有組織的維權,往往是最奏效的一個方法。

 

就像在今天的美國,你說美國白人心裡沒有對黑人歧視嗎,有,當然有,但是誰敢說呢,沒人敢說,很多一遇到黑人的場合,白人甚至自動的就會有一種自我審查機 制,哎呀,我的言行啊,我的這種神態啊會不會露出歧視啊,被人抓到把柄我吃不了兜著走,雖然心裡可能還有歧視的影子,但是作為一種政治正確,已經不敢歧視 黑人了,而這個結果是怎麼得來的,正是黑人有組織維權得來。

 

2005年中國的深圳也出了這麼一個案子,對吧,深圳警察局,當然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打了一條橫幅說,堅決打擊河南籍敲詐勒索團夥,大概打了這麼個意思 的一個橫幅,或者一個標語出來。當時有兩個河南人就怒了,然後就直接把警察局告到了法庭上,最後也不得不道歉,甚至賠償。

 

可問題是,中國的這個案子,我發現和1934年我們那個案子,有一點非常重要的區別,就是1934年易君左道歉是對誰道歉,對全部揚州人道歉,而05年深圳發生的這個案子,道歉的物件是這兩個河南公民本人,我想這中間有非常重要的差別。

 

我們假設時光倒流回到2005年,我們河南籍的不管是工商聯,還是省政府,還是什麼樣的民間組織,我們都開始通過法律途徑和深圳公安局打這場官司,而且得到的結果是,深圳市公安局向所有河南人民道歉,我相信這樣的示範一旦出來,以後這樣的地域歧視是不是就會少一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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